陳雪|奇蹟的午後
那時太痛苦了,隨便一個誰,都能來對我指點迷津,點撥方向,我好像只是想藉由那些奇怪的療法與功法,尋求一點點神蹟。
那時太痛苦了,隨便一個誰,都能來對我指點迷津,點撥方向,我好像只是想藉由那些奇怪的療法與功法,尋求一點點神蹟。
昨晚,我在網路上找到了〈Superstition〉整首歌的原始分軌錄音檔 ── 多少年來多少鍵盤手意圖重現這首歌的電鍵琴音色和層次,卻死活彈不出來。昨夜,我終於弄懂了這首歌魔音穿腦、銷魂蝕骨的電鍵琴是怎麼錄的,何以後人怎麼抓都彈不出來。
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離開而獨立;還是因為夠獨立而選擇離開,又或者「獨立」其實內建在身體裡,只能透過應用來強化?我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出走,是因為有所追求,追求知識,追求視野,追求新事物的灌溉和思想的碰撞,是真正的想望。
流動的水渲染出各種波紋,就像是一條蓬鬆輕盈的毯子,溫柔覆蓋在大地之上。潺潺水聲圍繞於耳邊,讓慣性繃緊的肌肉與心靈逐漸鬆展開來,撫平日常的焦慮、療癒積累的情緒。
我常覺得自己是在用聲音創造一個內在的空間,從開始、深入到結束,透過不同層次的聲音編排帶領人們進入清醒和沉睡之間的狀態,在這裡沒有是非對錯,只消盡情放空。
人們在面對自己不認識的事物,常會貼上奇怪或不正常的標籤,我也曾經如此,但換個角度想,是這世上還有太多我們尚未認識的「正常」,實際了解後,不論風水還是神祕學,都是一種看待事物的方法,讓自己能多一個視角去認識世界,就不會輕易被一件事情困住。
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相較於介紹自己是「左營人」,我更常說自己是「新左營人」。因為住在凹子底附近,我對左營的那片舊城、那片眷村都生分得很,連左營的地標蓮池潭對我來說都像是天涯海角。
若要分派別,我絕不是極簡那邊的,依舊熱愛小物、玩偶和任何會讓心情好的東西,回憶也總捨不得丟,第一次一個人出國旅行的機票、朋友寄來的明信片、出差的紀念品 ⋯⋯,回憶只會愈來愈多,能通過一次次淘汰留下的,都是我能立刻從茫茫腦海中抓住理由的物件。
去年末,由廣播人馬世芳在網路上發起「乙方須團結」活動,點出乙方創作者長期面臨的權利不公平對待,溫柔堅定的陳述迅速獲得各界迴響。本期聊聊天特別邀請馬世芳與作家好友張惠菁,透過乙方事件一起來聊聊對於臺灣創作場景的觀察,那些苦澀、無奈與期盼。
有一次又在研究室孤獨地徹夜工作,直到天光大亮,我走出研究室,竟看見學校後方的山上,有著一點寂寞的雪色。以前念書時其實就看過,那時還向人形容那雪像糖霜,或許那時的生活願想,總是甜的。只是這時看著那山上的雪色,不知道為什麼,想的卻是細細、苦苦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