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 story 106   Welcome to My Room


頂樓是革命的起點
在富麗的洞穴裡安放自我


 劉亞涵   簡子鑫



┃ 柏蒼 ┃


柏蒼  回聲樂團主唱,電機系畢業的理科男。成為爸爸前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因為想要隨時隨地都能做音樂,房間裡不可或缺的就是電腦和音樂設備。自認是很懶散的處女座,潔癖只用在創作裡,生活上過得去就好。喜歡多摩君,會眼睛發亮地問:「你知道多摩君是 NHK 電視臺的吉祥物嗎?」





我從小學就搬到這個家,直到現在沒有離開過,不大的房間從以前放著單人床、書桌、衣櫃,到後來變成擺滿整牆書和 CD,塞滿了樂器和海報,不變的凌亂感,常被笑像是青少年的房間,或許也真是如此。

最初會開始聽搖滾樂,是高一時剛好有個契機去了趟四十多天的英國遊學團,老師在課堂上教藍儂的歌詞、帶唱披頭四,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搖滾樂,回臺後,因為想要保留那些開心回憶而不斷找披頭四和其他英國樂團的音樂來聽,漸漸對音樂非常有感覺。記得有次補習前到書店逛逛,正好有本音樂雜誌的封面是披頭四,興奮地翻開,有篇文章在介紹當時英國新團 Suede,因為標題下得太聳動,忍不住買了同名專輯《Suede》回家,趁爸媽睡後偷偷躲在房間聽,才放第一個小節就感覺自己像受到感召一般,彷彿上天的啟示,大概就是從那刻起,我也想要自己創造音樂,於是慢慢開始收藏 CD,牆上貼著一張又一張搖滾海報,一心只想努力考上大學,可以開始玩團創作。





大學四年短暫地離開家,每天浸泡在音樂裡,也有了自己的樂團,畢業後為了能有個不打擾家人,又可以盡情做音樂的地方,我把家裡原本頂樓的鐵皮倉庫,整理成自己的音樂基地。說來有趣,我其實不太會布置房間,大多是隨意把需要的東西拼貼在一起,像是家裡以前曾做過一陣子古典家具生意,所以在樂器、沙發和工作桌的旁邊,還擺著一張古典鴉片床和明朝的桌子,和團員們做音樂累了,就會直接睡在鴉片床上。





當時幾乎一整天都待在頂樓,白天寫程式做音樂網站、晚上練團寫歌,和團員成天膩在一起。剛畢業的時候,keyboard 手西皮還在成大念研究所,每個週末他都會搭客運來臺北一起做歌;吉他手尹均剛加入的時候,也還在新竹念書,有段時間為了練團每天開車來回跑,後來索性直接睡在頂樓這。那時的我們幾乎放棄所有玩樂和社交生活,全部空閒都用來做音樂,單純的不可思議也更加懷念。

我有很多歌都是一個人待在頂樓寫的,大多時候都需要經歷很大的孤寂和卡關,才會抵達靈感的彼端,我很常坐在這裡凝望著窗外,以前周邊高樓還沒有蓋起來,可以直接望到貓空山頭,偶爾會看到閃電,想想就像靈感一樣,必須在它來臨的時候準備好迎接,否則就會一閃而逝,有時候等待也是身為創作者必要的練習。記得有一天我很快速地寫好了旋律,但時間已接近清晨,為了之後的工作必須趕緊睡,我躺在鴉片床上,歌詞卻不斷從腦裡冒出來,六七點的陽光穿過沒有窗簾的窗戶,把整個房間照得金黃,當下毅然決定不睡了,起身寫下〈可能性〉這首歌,是到現在都很滿意的作品,很慶幸當時自己硬著頭皮堅持寫完。





關於房間,我從不會刻意地設計或擺設,而是任它隨時間累積,慢慢長成自己的樣子,於是在人生不同階段裡,我的房間總會有一面牆反映著當下的人生,學生時期是那面滿滿的 CD 牆;後來頂樓也有一道牆,貼滿了樂團表演的海報、設計物,還有歌迷送的拍立得和明信片,只要是跟樂團有關的都會貼上去,漸漸成了一面巨大的回聲牆;現在有了家庭,屋裡也有一片牆擺滿我和太太旅行帶回的各種回憶。我喜歡靜靜在一旁看著這些牆自然生長的過程,和它最後呈現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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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story 106   Welcome to My Room


Part 1 最私密的地方藏著最真的我

躁動的世界裡 房間收納我不安的靈魂

頂樓是革命的起點 在富麗的洞穴裡安放自我

自信與恐懼溫和共存著 我內心的混亂小宇宙


Part 2 在喜愛的東西面前 才能做自己

用玩具補齊記憶的復古浪漫 關上門讓紛擾與我無關

蘿莉塔是內心的小女孩 房間就是她的城堡


SP 就算最後會化成灰燼 也要傳遞的美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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