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 他她咖啡│佇立街角的小小空間 一口暖意喚醒人們早晨
我和 Tim 同樣在臺南度過獨立自由的大學時期,相比對故鄉高雄的原生情感,確信臺南更是我們想停留、做些什麼的城市,於是在三十出頭交叉口,我收拾並離開了原有生活。我以國外常見的咖啡外帶站為靈感出發,不必盛裝拘謹坐著,想讓居民經過就能輕鬆帶走,不費力地將咖啡融入日常。
我和 Tim 同樣在臺南度過獨立自由的大學時期,相比對故鄉高雄的原生情感,確信臺南更是我們想停留、做些什麼的城市,於是在三十出頭交叉口,我收拾並離開了原有生活。我以國外常見的咖啡外帶站為靈感出發,不必盛裝拘謹坐著,想讓居民經過就能輕鬆帶走,不費力地將咖啡融入日常。
坐落在城市裡的咖啡廳是我生活情緒轉換的開關,開始將咖啡師畫在杯子上之後,更成為我與外界說話的管道。我認為,一間讓人喜歡的咖啡店,店主必定有關懷人文的特質,從渺小的故事延伸出生活況味,讓來到空間的人與之共感。
開店的路途中,時常會懷疑自己的價值,但因為總是有人能夠接收到用咖啡傳遞的心意,慰藉了他人的痛苦,成就了幻猻家創立的初心,讓我們就算疲憊也沒有放棄。
我常觀察店裡的書櫃,在咖啡黑潮架上發現夢幻絕版作品吳俞萱的《交換愛人的肋骨》,知道老闆竟願意分享並供人翻閱,忍不住在心底對老闆起敬,此後也養成了在舊書櫃裡面找絕版書的興趣。我常去的大稻埕幻猻家,某次看見剛出版不久的《人魚紀》,很訝異它書籍更新的頻率,書況也大多完整。他們不將書櫃認知為附屬品,不是隨意端出自家藏書塞滿。
大華車站周邊只有幾戶人家,在那個煤礦業興盛的年代,這裡曾是雜貨店,兩年前決定租下和一路搬過來生活,鄰居阿嬤們起初知道我想開店都很替我擔心,因為幾乎不會有人在這裡下車,但我喜歡這環境,一路也喜歡,想著既然都是自己喜歡的,不如就放手試試吧。
相較於儀式和準則,我更在乎老闆怎麼對待自己的咖啡,從空間到器皿,若細節不夠用心,絕對能感受出來,品味咖啡其實並不複雜。一間好咖啡店好喝是最基本要件,會讓我愛上一間店的原因往往都是因為店主的渲染力,最直接的判斷方式就是老闆本身會不會喝自己的咖啡。
何景窗的房間精心陳設著筆墨紙硯,空氣中幽幽的薰衣草香;詩人鴻鴻的主題房則是播放著輕快的爵士樂,薩克斯風的悠揚面對碧綠山景令人無限舒暢。最讓我難忘的是徐珮芬房裡那些書籍、手稿和未完成的拼圖,也許是記者會當天她本人並未到場,反而使這些物件都像是她才剛離開房間留有的餘韻,桌上的徒留某段詩尾:「不需要一個個說過再見,你是你的明天。」
法國香頌歌手吉爾伯特.貝考(Gilbert Bécaud)在莫斯科演出後,以愛上俄國導遊為題材創作了《Natalie》,歌詞中出現了魔幻場景:「我們去 Café Pouchkine 喝巧克力」。擁有法俄血統的傳奇大亨安德烈.戴洛斯(Andrei Dellos)眼看觀光客遍尋不著虛構的咖啡館,決心化想像為真實。我替南歐來的朋友鬆一口氣,如今他能暫躲北風。
原以為是當地人開的書店,沒想到老闆其實來自臺灣,她的名字「娃娃」恰巧與達悟族語裡的海「wawa」同音,也是書店名字的由來。
這一年小日子這艘小船,面對 2020 年的波濤洶湧,想盡辦法以自己的方式繼續航行,但不管在這趟旅程,我們各自扮演的角色是戰士、弓箭手還是吟遊詩人,核心本質都是喜歡文字的人,對雜誌編輯來說,既漫長又轉瞬即逝的 12 個月的光陰,總是要有書,才能度過,今年社長和編輯們,是握著哪些書本作為浮木,才撐下來的?